下关沱茶集团的故事集:负重的茶马古道
的赶马调,甚至还珍藏着一些价值不菲的铓锣、大铃等马帮器物。他12岁就与父亲赶马走夷方,到解放初期,已是远近闻名的“马锅头”。讲到赶马人的苦,他谈得最多的还是遭遇土匪,他所在的马帮就多次被土匪抢劫。
茶马古道不仅土匪横行,疟疾也能夺人性命。疟疾,俗称“打摆子”,滇南茶区一带气候湿热,蚊虫繁多,是疟疾的多发区。一些有经验的赶马人虽说知道治疗疟疾的草药,但喝了药能否顺利挺过这一关,就要看各人的造化了。当年和彭语老人一起走夷方的一位亲戚,就在最后的一次赶马途中死于疟疾。穿行在景谷的深山密林中,他突然感觉浑身发冷,全身关节酸痛,匆忙熬制草药喝后依然高烧不退,浑身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,不到五天的时间,这位壮实的汉子就变得身如纸片、眼眶凹陷、脸色枯槁。同行的人万般无奈,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,最后在痛苦的呻吟中命丧他乡。时至今日,彭语老人还为此耿耿于怀、哀叹不已。
艰险而漫长的茶马古道,就这样年复一年负载着赶马人的苦难和坚韧,“把命系在腰带上”,在岁月的长河中穿行,带去藏区人民需要的茶叶。在采访中我们走过一条“寡妇巷”,郭鹏昌告诉我们,巷子里几乎家家有寡妇,其中一家人从祖母到孙媳妇都因丈夫走夷方而孀居。其境遇之惨,让人嘘唏复嘘唏。
茶叶从景洪、普洱一带运往下关 尚且如此,从下关 运到西藏又如何?
“正二三,雪封山;四五六,淋得哭;七八九,稍好走;十冬腊,学狗爬。”这首赶马调说的正是进藏行路难的情景。有人计算过,从下关 到拉萨,全程约2025公里,单行一趟近90天,沿途海拔最高5500多米,山高坡陡,雪深路滑,稍不留意,驮着茶叶的马匹就会摔下山崖,血本无归。倘若遇到雪崩,人马都会葬身雪中。然而,韧性和勇气兼备的赶马人依然日复一日、年复一年,在风餐露宿中穿峡谷、爬雪山、渡大河……用生命带去藏族人民视若血肉生命的茶叶,带去他们的期盼与渴求。
穿行在历史深处的茶马古道,谁说只是一条商业通道?它分明是沿线各族人民用血和肉筑就的纽带,是流动的血脉,在这几千里的蜿蜒曲折中,不同的民族共同演绎了旷日持久,壮丽华美的茶马古道文化,在这个过程中,各民族的感情也不断加深。正如藏族英雄史诗《格萨尔》中所说:“汉地的货物运到博(藏区)……把藏汉两地人民的心连在一起”。
到了上世纪五十年代中期,滇藏、川藏公路相继修通,历经岁月沧桑一千余年的茶马古道,从此消逝了成群结队的马帮的身影,清脆悠扬的铃声也渐渐远去,但是,结缘于古道的茶香却一直盈盈环绕不曾散去,在历史的进程中历久弥香,一些茶叶品牌也在大浪淘沙中屹立不倒,百年不衰,其中,下关 沱茶就是绽放茶马古道中心大理的一朵奇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