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景舟创作景舟石瓢的过程|紫砂名家
生是这样描述的:“画成,仍由戴相明交货船带送顾家,顾景舟 镌刻自己的一把,余四把请其表弟陶刻好手谈尧坤镌刻。”而我在和我的一位老师的聊天中谈到这段历史时,先生认为五把均为谈尧坤镌刻,其理由很简单,也就是说顾景舟 时年正轻,而谈尧坤已在紫砂镌刻上小有心得,加之二人亲属关系(谈是顾的表弟),如此扛鼎之作,定邀力者为之,非谈莫属。但笔者经遍查典籍之后,却获得了下面一些信息:
1991年顾景舟 先生发表了一篇论文《溯源画艺——谈文人及书画界与砂艺的结合》,文中有这样一段话:“约半个世纪以前,紫砂行业一度萧条,濒临严峻考验。笔者从事砂艺已有五六十年,可谓与紫砂行业共潮汐。早在四十年代初,也曾与上海书画界友人吴湖帆、江寒汀、张大壮、唐云等有一段交往。在壶上以书画交流,又笔者亲自制壶镌刻。挚友间同好雅玩,彼此激赏。近年也与韩美林一度合作造型设计,也是由我亲手制作和镌刻。七十年代中期以后,上海美术馆和上海国画院与紫砂工艺厂紧密合作。时有当代书画名流朱屺瞻、唐云、谢稚柳、程十发、张乐平、应野平等,装饰了一批砂壶,并投入市场。”
又,在鹤峰陶艺、盛和堂出版的《壶艺宝典》中,有一顾景舟 先生对吴湖帆所属石瓢的亲笔鉴定证书影印件:“石瓢壶,一九四八年制赠吴湖帆先生,由江寒汀道兄画花鸟,吴题字,作者镌刻,迄今已有四十余年矣。一九九三年盛夏,顾景舟 署于陶陶斋”。
从上述两段文字可以看出,顾景舟 先生明确表示这些镌刻是自己亲力亲为,那么笔者的推论又是如何呢?
首先戴佐民(戴相明之子)在《铁画轩的第二代传人——戴相明》一文中虽然关于这段经历有详尽的描述,但其中与实际情况仍有些出入,例如文中“第五把壶上由江寒汀画鹧鸪一双相赠湖帆道兄”,而实际为画面为“寒雀一只”。因此笔者估计这段过程虽均得自于其父的口述,但由于时间久远,加之镌刻过程是回到鼎蜀后完成的,这些据当事人回忆所撰文章难免有所疏漏。
其次,1948年左右的顾景舟 先生有没有镌刻这些壶的能力?先生爱好篆刻,一生自刻印数方,在这些壶制作前所自刻“得一日闲为我福”、“足吾所好玩而老焉”、“曼生陶艺”等印章可以看出,当时的顾景舟 已有良好的篆刻功底,在壶坯上镌刻名家字画也不是没有可能。再从顾老后期和刘海粟(福寿夙慧壶)、范曾(仿鼓壶)、韩美林(鹧鸪提梁壶)等画家的合作来看,均由其本人镌刻并落款,可以看出顾老有这样的爱好和习惯。
第三,从上文所列举明确表明镌刻者的两处文章的发表时间来看,顾老写这些文字时,在紫砂领域已独树一派,自成一家,大可不必用混淆这些镌刻的作者来为自己揽名,而顾老记忆力出奇的好是大家公认的,因此也几乎不大可能出现记忆上的偏差。
所以我的看法很明确:尊重作者的观点,大石瓢壶上的镌刻确为景舟先生本人亲力亲为。
这背后是否还有些其它可能,例